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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子——献给焦裕禄
2015-07-07 10:55 心芳 

 

当冬天最初的狂风

卷响兰考飞沙的风暴

你穿好缀满泥土的衣裳
 
匆匆赶路
 
大漠孤烟，昏鸦归巢
 
血色黄昏溶尽你的影子
 
暮色之外
 
有种子落地的声音
 
兰考疲倦地睡下了
 
火红的烟蒂燃烧着彻夜不眠的思绪
 
有一种呻吟自冻土地深处隐隐地传来
 
刺痛了大地的黑暗
 
中国开会时常泡的那杯热茶
 
突然在风雪中痉挛
 
大片大片的雪花抽打着良心
 
饥饿的大潮涌进狭小的车箱
 
火车滚滚而来的呐喊
 
掀起澎湃的心潮
 
溅湿你的衣襟
 
而飞舞的风沙，雪白的盐碱
 
继续掩埋生长的希冀
 
围着栅栏的目光
 
将土地最亲密的伙伴出卖
 
你──人民的公仆，大地的儿子
 
走进老大爷的牲口棚
 
给老大爷点上一锅子旱烟之后
 
这些被收留的牲口 
 
都拴牢在集体主义这根大柱上
 
当玉米棒子透过汗水
 
露出金色的微笑
 
暴风雨的阴影无法抵挡
 
歌声的潮流和铁锹舞动的力度
 
兰考人民因此懂得
 
一粒一粒的玉米
 
只有紧紧长在同一棵玉米棒子上
 
才能最终长成饱满的果实
 
你也因此懂得粮食的来历
 
所谓珍惜
 
就是将小儿子扔掉的镘头
 
从地上小心拾起
 
然后吹掉上面的灰尘
 
再吃进嘴里的过程
 
这些朴素的细节
 
直到今天 
 
仍有特殊的涵义
 
村庄，田野，荒漠
 
构成你生命的金三角
 
穿梭于其中
 
憔悴的影子终于累倒
 
仿佛一棵倒下的伟岸的大树
 
四十二圈年轮赫然昭示你辉煌的历程
 
你多想再次呼吸兰考盐碱的气息
 
你多想再次闯入荒漠踩一串串脚印
 
你多想再次挥动铁锹掀一块兰考的泥土
 
你多想为心爱的小儿子烧一顿曾经许诺红烧肉
 
你多想为心爱的女儿买一件像样的上衣

你不忍心就这样匆匆地走啊
 
依恋的目光
 
一遍又一遍抚摸
 
兰考人民送来的那捆饱满的麦穗
 
仿佛阳光再次普照兰考的土地
 
真实的微笑如花朵般
 
终于绽开在你的嘴角
 
你又回来了
 
回到你热恋的兰考故土
 
是儿子投进母亲的怀抱
 
是种子播入中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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